槲寄生

（假哲学，真言情。

高好感也要拌拌嘴，干，短，不好吃，很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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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纳被汉克推到墙上。

“又去送死，哈？”

康纳的灯圈黄了几秒。“汉克，解释过很多遍了，我不会死去，像——”

“狗屁！”汉克双手掐腰，康纳检测到他的压力值已经接近很高，他选择不回答。

“口口声声说什么忠实的搭档，于是我让搭档好替我挡枪子儿，好他妈完完整整回警局，领那份养老金，是不是？”

“并不是，汉克，”康纳说，“我不止作为一个机体存在。我的记忆只要上传，我就是存在的。”

汉克抱着手，眼皮也不抬地说，“哈，看来只要有那些操蛋数据，所有型号都是你，人丁兴旺啊？”

康纳眨眨眼，灯圈转了起来。“所以呢，汉克？”

“所以模控生命里的那个长的和你一样的混蛋也是你了？”

“不一样，我们的目的是相悖的。”

“一个关于我那点事都清清楚楚，然后用枪指着我脑袋、的和你不一样的仿生人。”汉克看起来懒得再说下去了。“走吧，银翼杀手。我看在针对我这方面你俩可以达成一致。”

那个下午康纳哪都没去。他坐在那里，一副待机的假象，系统却飞速运转。他下载了很多关于仿生科技与伦理学的专著，然而这些观点很难达成一致。他倒转回来，想从逻辑上解决这个问题。一般意义上，我不是60，那个同型号仿生人。因为我们在对汉克的态度上不同。虽然我们分享同一个记忆。这和人类不太一样，人类间区别明显，汉克不会是李德警探，李德警探也不是汉克。但是我和60存在数据上的重合，并且机体也一样。

至少我和60间泾渭分明。他这样想着。我的替代者在我之后开机，60却不是。

如果有另一个RK800也在同时开机，但意志和我一样呢？

康纳觉得自己的系统有点过载。

康纳快步走向餐车。汉克手肘撑在上面，百无聊赖。

汉克察觉到脚步声，抬起头来，“我道歉——”

“我认真思考了昨天你提出的问题。”康纳争先回答。

汉克有两秒时间用于惊愕。“你认真想了？喂，康纳，我那天都是气话。我太生气了。”

“但是个好问题。”康纳回答，“我没有得出答案，但我有一个结论。”

“我听着。”汉克认真抬起头来看着他。

“你认为只有在这个机体的这个我才是‘康纳’本人，而在我看来一切取决于我的记忆；好消息是如果我的记忆不出问题，我都会对您保持依赖……所以只要我仍然依赖您，我就还是‘我’，而我将尽量的……”他看向一侧，“保持机体的完整。”

前提是不失去汉克，他咽下最后一句。

他发现汉克看他的眼神有点像看着接了飞盘的sumo。然后汉克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肩膀。压力值上升，但很愉快。

“我怀疑你是不是跑去装了什么甜言蜜语的组件，”汉克笑得像底特律队扳回一局，“我觉得吉米酒吧今天还有空。”

“乐意奉陪，副队长。”他回答道，发现自己的面部肌肉组件也微笑了起来。

吉米酒吧万岁，去他的叔本华。